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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株林野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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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0-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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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林野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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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大人阴府封王 夏徵舒地狱伸冤

话说楚王听申叔时之言,复立陈成公。孔仪二人亦各归国。孔甯回到家中,才住了十馀日。一日早起,厕中
净手,刚刚走出门来,忽见一阵阴风,凄凄扑面而来,孔宵打了一个寒噤,於浓露中间,见夏徵舒遍身血污
,手执两刃,咬牙切齿大骂道:「孔甯快快还我命来。」

又见徵舒後边灵公,披发跣足,正中心带着一枝狼牙箭,向孔宵说道:「你害的我好苦!」

後边跟着四五个恶鬼,俱是手拿铁锁,蜂拥而来,孔甯一见,魂飞天外,魂散九宵。急忙入户内,早被徵舒
走近面前,劈头一刀砍倒在地。

手足直挺挺的叫他不应,面如土色。家中人皆无法,只得扶他起来,大家抬到床上,住了半天,到了日中之
时,方  渐渐醒来,大叫头痛不止。

家人不知何故,孔甯立起身来跳到床下,二目开张,两眼直视。用手拿起一把椅子,将家人乱打。

众人方觉他疯了,大大小小俱各乱跑,也有害怕跑不动的,俱被孔甯打伤。

孔甯有一老母,六旬有馀,被孔甯一椅打倒,昏迷在地,登时气绝。

孔甯只有一儿年方六岁,亦被孔甯一椅打死。其馀家人俱各逃散,只剩一个小  ,名唤刘叁。闻听他主人如
此,拿了一根短棍跑进房来,那短棍把椅子架开,夺过椅子来,将孔甯抱住扶出门外,家人等方  放心。

及看老母小儿俱死,合家不由大哭。

孔甯闻得哭声,在外边越跳得厉害了,也是孔甯该死,一跳跳到荷花池边,身手往里一闪,闪到池中。

刘叁等看见,急忙来救,及至救上来,已死得挺挺的了。

刘叁视之,不胜凄惨。家人无奈,只得叫刘叁买了棺木,殡葬他叁人不提。

且说孔甯死後,仪行父正在床上睡熟,只觉梦中看见灵公、孔甯、夏徵舒来勾他到帝廷对狱。

梦中大惊,翻到床下,气绝而亡。

正应他与吴氏说誓之言。

孔仪二人死後,大夫辕颇等闻之,痛快之极。

因又奏於陈成公道:「孔仪二人乃先帝幸臣,勾引先帝淫游株林,以至丧命。俱系二人之罪,今无疾暴死,
可见天不容罪人於其世也。主公宜顺天之意,将二人棺木打开,砗其首级,禁其死  ,抄其家私,  主公之
恨,以告先帝之灵。」

成公准奏,即刻命辕颇带领二百兵丁,至孔仪二人之家,将府第团团围住,抄出家私。将二人棺木打开,  
首用  挑出剁为肉泥而去。这仪行父家已无老小,只有孔甯的妻在,见这光景,只得披发赤足自後门逃出。

後,成公又贴出一张告示来:凡孔仪两家家眷,到处不准收留,如或容匿,一例同罪。

後孔甯妻同他一个女儿,到处无人收留,乞食亦无人给他,七日饥饿而死。这话暂且不提。

且说这孔甯在池中溺死,遂同陈灵公、夏徵舒等捉了仪行父,一些冤鬼往阴曹地府而走。

走到鬼门关,把门小鬼向他要买路钱。

这孔仪二人本是无人与他烧纸钱的,那有钱银与他。那小鬼见他无钱,拿过铁蒺藜便打。

还是陈灵公与他说个情,门上小鬼方才放他过去。

过了鬼门关,往前又走到风都城。孔甯抬头一看,见左边一人顶带大锁,手足俱是长钉钉了,两个小鬼在那
里乱打,及详细看,认的是张黑夜。

遂叫道:「黑夜,你怎在此间受这苦罪?」

黑夜回头一看,见是孔仪二人,切齿大骂道:「都是你这狗才,使我至此。」

孔甯道:「怎麽是我害你?」

黑夜道:「我在阳世叁间,杀人、放火亦有罪的了,处斩之後,到阴司无罪矣。只因你叫我杀了  冶,放我
归家。谁知  冶死了,上帝说他是个忠臣,封他做阴司城隍。他即着一夥鬼将我拿来,先是上油锅烹我,烹
了一会没烹死,又把我拿大锁锁了手脚,俱是长钉钉了。欲死不能死,欲活不得,岂不是你害了我麽?」

孔仪闻听此言,吓得毛骨悚然,急急跑过又往前走。

走了不远,仪行父就见两个小鬼在那里推磨。

行父叫道:「鬼哥,你推的却是何人?」

小鬼道:「这是仪行父的妻子吴氏,因他在阳间不贤,所以拿磨研他,你们莫非与他送小礼的麽?」

行父不敢回答,竟自往前走去。

只听那磨上小鬼骂道:「闲扯蛋!不是与他送小礼问我怎的?」

这一夥阴鬼又往前走。走了许久,见一高台,台下有四五个小鬼守着。见孔仪二鬼来到,忙叫道:「你二人
快来台上,看看家中,这叫做望乡台。」

二鬼闻言,即随着小鬼上到台上。孔甯望他家中,见辕颇领带兵卒发他的棺木,剁他的  首,房宅尽焚,屋宇皆倾。

行父见家中也是如此,不觉一阵心酸,昏倒在地,半天  起来。耳中闻有竹板声,二人张目一看,见一新来
的小鬼在那里跳跳钻钻,手拿竹板,在那里唱莲花儿调。

二人说道:「此是甚麽去处?你还在这里欢喜?你在阳间是个甚麽人?」

小鬼道:「我在阳间是个推小车的,因我路上救了一个女子,死後无罪,叫我脱生富贵之家去了,我为何不乐?」

二人说道:「咱两个阳世做了一世显官,死後连这推小车的也不如,阎王见咱,还不知加甚麽罪哩。」

说完二鬼大哭不止。

守台的小鬼见他这个光景,忙唱道:「你两个还不下台,迟了时刻,我们是有罪的。」拿起棍子将他两个赶下台来。

孔甯,仪行父接着又往前走,说着走到阎罗殿下,进了大门,又进了仪门:上面坐着阎王,威风凛凛,下边
站着许多鬼卒。孔甯偷眼一看,见内中也有老母和他儿子,俱在那里锁着,孔甯也不敢言语。

只见拿他的一个小鬼,手执令牌,上前跪道:「小人奉命拿孔仪二人,今已拿到。」

阎王怒气冲天拍案叫道:「快与我拿上来。」

小鬼即将孔甯、仪行父带上,一声喝道:「跪下!」

孔仪只得跪下叩头。

上面又叫道:「陈平国,夏徵舒俱带上来。」

只见小鬼又将他二人带上。

只听阎王说道:「陈平国在阳世,系一国之君,暂准平身听审。」

又见灵公站起侍立一旁。

只见阎王拍案道:「陈平国虽系无道昏君,其淫乐,点不至如此之甚,都是孔仪两个狗,逢君之恶,淫了夏
姬。杀了  冶,罪恶滔天。今日到吾殿下,尚有何说?」

二人叩首道:「小人引君淫乐,罪固难逃,夏徵舒擅杀人主,也该有罪才是。」

阎王道:「徵舒虽杀平国,也是他羞恶之心发於难已,且被楚庄王车裂以殉其罪,已加刑矣。凡罪不甚重者
,阳司加刑,阴司即可开释。你二人罪恶重大,阳间又得善终,不可不重惩的。」

叫小鬼每人打四十大板,之到城隍  老爷那边发落便了。

鬼卒答应一声,一齐将孔仪二人扯倒在地,每人打了四十,叫呼连天,鲜血满地。鬼卒打完,遂上了大锁,
扯着就走。

煞时间走到城隍台下,  公一见孔仪二人,不由怒发冲冠,大骂道:「你们阳世叁间,淫人妇女,杀害忠良
。奸贼!奸贼!怎麽也有今日?」

不容分说,命小鬼拿钢叉,插到油锅内,立刻烹死。

鬼卒即时烧滚油锅,将二人插在锅内,直烹得头腿直挺挺的,方才了事。

又吩咐道:「灵王无道,不听忠言,信服奸佞,论罪宜打在九层地狱,受罪十年。姑念前世君臣之情,教他
成一个穷秀才教学终身,以抵其罪。夏徵舒弑君之罪,不得免的。但念阳间车裂之苦,命他还阳脱生一樵夫
,打柴终身。」

  冶将此犯法众鬼,发落已毕,退堂而去。後人有诗曰:

阳世作恶不自怜,阴司报应岂能宽;
纵然未到临头日,奸佞闻之自悚然。

要知夏姬如何,须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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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死襄老黑对蒸母 娶夏姬巫臣逃晋

按下叁人阴司对狱不题。且说连尹襄老娶了夏姬,方才一年,即从庄王出征,被晋荀息射死,庄王着人对他
儿子黑对说知。

黑对平日看见这个断弦後续的母氏,身材窕窈,有倾国倾城之色,西施太真之容,早有蒸淫之心。但碍着他
老爹,不便下手。

今日闻听此信,假装悲痛,挂孝举哀,其实心中却无限的欢喜。

暗道:「少不得这块肉是我口里的了。」

那边夏姬又是个好事的女子,自从嫁了襄老,见他年纪衰残,尘柄微小,到了交战之时,叁两弄就不济,心
中大不如意。

见他儿子黑对,生的胖胖,身大力不亏,知他必能长战,有心注意於他。住了一年,襄老死在阵上。这佳人
是暗暗畅快不提。

这黑对本与侍女秋月有首尾。是日,正与夏姬在房中问话,忽见秋月进来,黑对使个眼色与秋月。秋月尚未
看见,黑对就别夏姬抽身到楼下等候。

少时,梧桐月出,朗如明镜,等了多时,不见秋月到来,无聊之极,心中又牵挂夏姬。此时欲心如火,乃脱
了上下衣服,露出那又粗又长的一个东西,手攒住,将身眠在醉翁椅上,把他消遣。

那夏姬与秋月闲说一回,已有一更天气,自归房中安歇。这秋月不知黑对等他,自去睡了。

那夏姬到二更时候,忽渴了想茶吃,叫秋月:「可有茶麽?」

唤了几声不见答应。骂道:「小贱人,这等好睡。」

因自己起来,执着灯光出房门,唤个来烹茶。从楼梯下经过,黑对只当是秋月,举目一看,却是他继母,假
意装做睡着,上面尘柄却直挺挺的竖起,夏姬一眼瞧着,吃了一惊暗叫:「这  小小年纪,到生的好大一付本钱。」

看看他是睡着的,抽身便走。

忽又想道:「他独自在此做甚?必秋月私约在此等候,也未可知?」

又把灯光近身一照,不觉春心大动,欲火难止。以前口渴,到此时也忘了渴了,想的淫水流滴,竟不顾羞耻
,吹灭了灯,卸了下衣,跨上身去。两手拉开花心,凑准尘首轻轻一顿,已推进半个。研研擦擦就全弄进去了。

此时夏姬十分爽快,淫水如注,一落一起套了一阵,又恐惊醒他,不像样子,住了手,垮下马来,就要偷跑。

黑对想:「这上门的生意,若轻放他过去,後边到要费力,不如将计就计。」

遂假唤了一声:「秋月,你几时来的?」

伸起两手,抱牢了下面。橛起臀尖,突的一挺,没头没脑乱顶乱送,夏姬便将错就错假装秋月,又不坏自己
名头,落得受用。倒箍了肩头,凭他在下一颠一耸,弄得花心发痒,有趣之极。

黑对在下面终不畅意,抱牢了翻身,把夏姬仰卧於床上,分开两股,抬在两膀,挺紧腰跨,狠狠抽送。夏姬
在下面运动,采战之法,乱迎乱送,娇喘时闻,细腰活泼。

黑对见他兴动,伏到身上叫道:「心肝,你今夜分外有趣。」

又提起他金莲来摸摸道:「心肝,你这双脚小得有趣,我心爱的狠,你今夜竟像他的了。」

夏姬只不回言,又摸他阴户,生的高高,紧若处女。

把尘首紧靠在花心里,只管研擦,连叫有趣。今夜快活煞我也。夏姬恐怕露出,冒名生员来,推开了要去,
黑对揣知其意,自己又怕秋月撞见,各有心绪,就住了不弄。

夏姬尚未出楼,黑对又挑一句道:「秋月,今夜不济事,我不尽兴,叫我那里去另寻主顾?」

夏姬低声道:「寻你心爱的。」

黑对假意道:「你知我心爱那个夏姬。」

夏姬又低声道:「方才你自说爱他脚小的那个人。」

黑对搂住亲了一个嘴道:「我依你说,今夜去做个贼去,偷偷看是如何?」

夏姬说:「使得。」

夏姬回道房中暗自思想道:「或者他当真来哩。」

虚掩房门,脱光了衣服,仰卧在床上等他。黑对慢慢摸到房门口,门是不关的,全不费力,走至床边伸手往
床上一摸,赤条条仰卧着,好似专等那事的。

黑对抽身上床,覆到身上,便把尘柄插入牝中,尽力抽送。

夏姬假作惊醒之状,叫道:「啊呀,不好了,那个如此大胆?」

黑对便答道:「不是外人。」

夏姬道:「你好作怪,我睡熟了,公然如此无礼,该当何罪?」

黑对道:「你好作怪,见我睡熟了,公然如此知心,该当何罪?」

夏姬见他识破,便轻轻打了一下道:「滑油贼,怎知道方才是我?」

黑对道:「秋月没有这样温柔典雅,风流情趣。」

夏姬道:「油滑贼已知道了,断不可露出风声来,以後须要小心些。」

黑对点点头,拿过绣枕垫在他腰下,提起小脚没头没脑尽力抽顶颠狂了。一阵尘柄跳了几跳,便觉  了。

黑对少歇了一时,欲火又动。翻身上马,  了又  ,一夜七回方休。以後天亮而出,映月而入,只望瞒着家人。

常言说得好,若贪人不知,除非己不为。

这事渐渐传出,远近皆知。且襄老  首,尚在晋国,黑对要恋美色,不去迎  ,国人颇有议论。夏姬自知羞
耻,欲借迎  之名,谋归郑国。

黑对长了一个恶疮,名唤鱼口,睡倒在床,一月不能动身。

这信传到屈巫耳内,屈巫遂赂其左右,使暗传於夏姬道:「申公想慕甚切,若夫人朝归郑国,申公早晚即来聘矣。」

又道:「屈巫的武艺高强,有老子采炼之法。」

夏姬心动,归郑之心愈切。屈巫又使人告郑襄公道:「夏姬欲回宗国,盍住迎之。」

郑人果然遣使来迎夏姬。

楚王问於诸大夫曰:「郑人迎夏姬何意?」

屈巫奏道:「姬欲收襄老之  ,郑人任其事以为可得,故使姬往迎之耳。」

庄王曰:「  在晋,郑从何得之?」

屈巫对道:「荀茔者,荀首之爱子也,茔为楚囚。首念其子甚切,今首新佐中军,而与郑大夫皇戍相交甚厚
,其心欲借皇戍使请解於楚,而以王子及襄老之  同还,郑君以宓之战,惧晋行讨,亦将借此以献媚於晋,
此其情见露矣。」

话犹未毕,夏姬入朝辞楚王,奏闻归郑之故。言之泪味雨  。

「若不得  ,妾誓不还楚。」

庄王怜而许之。

夏姬方行,屈巫遂致书於襄公,求聘夏姬为内室。

襄公不知庄王及公子婴齐欲娶前因,以屈巫方重用於楚,欲结为姻亲,乃受其聘,楚人无知之者。

屈巫後使人於晋,送信於荀首,叫他将二  易荀茔於楚,楚信屈巫之言为实,不疑其为他故也。及晋人伐齐
,齐公请求於楚,楚值新丧,未发兵救应。

後闻齐兵大败,国佐已及晋盟。

当时楚恭王即对君臣道:「齐之败也,因楚未救之故,非齐志也。寡人当伐卫鲁以雪冤耻。谁能为吾达此意
於齐侯者?」

屈巫应声道:「小臣愿往。」

恭王道:「卿此去经郑国,就便约郑兵,以冬十月之望,在卫境会齐,即以此期告於齐侯可也。」

屈巫领命归家,托言往新邑收贼,先将家属及财帛运出城外,自己乘辂车在後,星夜往郑国而去。

到了郑国,致恭王师期之命,逐与夏姬在馆成亲。

后人有诗讽之曰:

佳人应是老妖精,到处偷情旧有名;
采战一双今作配,这回鏖战定输嬴。

要知二人端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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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巫臣醉戏芸香姐 佳人大闹牡丹亭

且说巫臣把夏姬娶在馆舍,向夏姬仔细一看,果然生的面似海棠春月,目若星朗秋波,翠黛初舒杨柳,朱唇
半吐樱桃,窈窕轻柔,丰姿仙雅。虽然年近五旬,犹如二八之女。

暗自喜道:「这也不枉费了我心。」

到了晚间,大设酒宴,与夏姬对饮灯光之下。但见夏姬面似芙蓉,眉如杨柳,妆成如画春山,目底盈盈秋水
,风姿飘逸,媚态迎人,不觉欲火上升,尘柄昂然挺起,饮酒中间,早将老子叁阳丹吞在肚内,这尘柄又粗
了好些,又长了好些,趁着酒兴,遂将妇人搂在床上。

夏姬脱得赤条条的,巫臣便拉开两腿仰起肚腹,但见酥胸微露,俏眼横斜,粉臂平拖,松抱一弯秋月脂香,
暗窃轻摇叁寸金莲,巫臣遂将那物插入牝中,左拘右搠十分高兴,那夏姬牝户耸得高高的,尘首往左亦往左
,尘首往右亦往右,淫声浪语好不风流。

俄而,屈巫把尘柄拔出,仰身卧着,昂然竖起五六寸长。

这大东西,夏姬遂翻身跨上去,把牝户凑着尘首往下一坐,套了个到底。屈巫捧着他雪白的屁股,一起一落
,夏姬在上不住的一吞一吐,弄了许久又一个翻身,将夏姬按在底下,拿起两只小脚来看玩多时,连呼有趣
。然後双手提起两腿,眼光注重山口,看大将军葫芦战谷,七擒七纵进退出入之势,以致咕咕唧唧一月响声迎耳。

夏姬只叫爽快,不绝直弄到四更以後,方才收云歇雨。

夏姬枕畔间问屈巫道:「此事曾禀知楚王否?」

屈巫将庄王及公子婴齐之事诉说一遍:「下官为夫人费了许多心计,今日得谐鱼水,生平之愿足矣。但下官
不敢回楚,明日与夫人别寻安身之处,谐老百年岂不便易。」

夏姬道:「原来如此,但君不回楚,那使齐之命如何消檄?」

屈巫道:「我修表张一道,叫人送与楚国。方今晋楚相抗,我与夫人赴晋便得庇身。」

说罢,二人交头而眠。

次日起来,修下表张一道,付与从人寄复楚王,遂与夏姬同奔晋国。

晋景公以兵败於楚为耻,闻屈巫之来,喜曰:「此天以此人赐我也。」

即日拜为大夫,赐以  邑。屈巫乃领命去了,以巫为氏,因名巫臣,将夏姬名芸香,二人自此安身於晋不提。

却说楚恭王接得巫臣来表而看之,略曰:

蒙郑君以夏姬赐臣,臣不肖,遂不能辞。恐君王见罪,暂往晋国。使齐之事,望君王别遣良臣,死罪!死罪!

恭王见表大怒,召公子婴齐,公子侧使观之。

公子侧曰:「晋楚世仇,今巫臣适晋是反叛也,不可不讨。」

公子婴齐道:「黑对蒸母,尔是有罪,并宜讨之。」

恭王从其言,乃使公子侧领兵抄灭巫臣之族,使公子婴齐领兵拿黑对而斩之。

两族家财尽为二人分得享用。

巫臣闻其家族被诛,乃寄书时於二将。

略曰:

尔以贪残事君,多杀不辜,余必使尔等疲於道路而死。

婴齐等秘其书,不使闻於楚王。巫臣为晋谋策,请通好於吴国。因以车载之法教导吴人,教其子狐庸仕於吴
,为行人使通,晋吴之信往来不绝。自此吴势大强,兵力日盛,尽取楚东方之附国,楚边境被其侵凌无宁岁
矣,此是後话不提。

且说巫臣到晋,遂盖了一所花园。正值春和天气,名花开放,桃李峥嵘。内有一所别院,非常雅致。前後左
右俱是牡丹。正中盖一所亭子,名曰牡丹亭。

日与夏姬宴饮。其间一日,巫臣不在亭中,芸香偶然走到牡丹花下赏玩一会。遂到亭中,时值月色当空,照
得亭中如银似玉,景致甚佳。

遂令小娟搬过一条春凳,自已坐下,又令小娟拿过一张摇琴。纤手轻舒,玉腕徐展,将瑶琴搏弄,弹了一会
,复轻启朱唇,低低唱道:

一夜轻风香,莲坠小红逗。
萤灯数点蒙胧,夜凉水凉鱼泼,刺人倚石栏东。
溽暑旋消空,让让露气浓。
忆去年,酒满荷筒,
吹罢清音江浦上,般治在,柳阴中。


右调 唐多令
芸香在亭上正唱之时,巫臣早已走到亭外,忽闻歌唱之声,遂立住了脚,细听之。如莺簧巧语,好鸟和鸣,
知是芸香妻在此消遣。

遂在亭外立听他说些什麽。只听芸香唱完,叫小娟接过琴去,自己脱了外衣,只穿小衣睡在床上。

又见小娟往後庭取茶,巫臣逐躲着小娟缓走,走至亭中,高声道:「夫人唱的好曲子也。」

芸香见巫臣走来,遂立起身来说道:「不敢言好,聊以消遣耳。」

巫臣道:「今夜月色光明,下官与夫人就在亭中歇息何如?」

夫人道:「有理。」

说着说着,小娟捧出茶来,夫人用茶已毕。逐命小娟取出香衾、绣枕、铺在  子床上,打发小娟去讫。

巫臣向芸香说:「今夜月朗之下,与夫人大战一场何如?」

芸香闻听,情兴大动。脱去了小衣服,仰卧在床上,将绣枕垫在腰下。

巫臣把尘柄颠了叁颠,昂然高举,又吞下丸药,登时间分外长大了好些,急忙跨上马去,却将尘柄搁在牝户
欲入不入,故意的揉擦,把个芸香弄的牝内如火烧一般,下面淫水涓涓不绝。

急问道:「这是甚麽故事?可急死奴家了。」

巫臣道:「这叫做闻香不到口,俄而月上纱窗照。」

在芸香身上光艳润泽,如一团白玉有趋之极。巫臣欲心如炽,遂弄人牝中直顶到花心以上。少倾,又略提一
提,将尘柄满牝内乱搅,如搅辘轳的一般。

芸香问道:「这叫做甚麽故事?」

巫臣道:「这叫做狮子滚绣  。」

一会又叫夫人起来,用手扶住了桩橙,自己在他後身用手扣住两胯,连抽了数百次,弄了一会。隔山取火,
终觉有些不妙。遂走到床上自己仰卧於上,叫夫人爬上去坐着,将臀橛起往下坐,咕唧的一声就全进去了。

芸香此时势不由己,遂一起一落,淫声浪语不住的哼哼,巫臣问道:「夫人晓得这个名色否?」

芸香道:「莫不是朝天一柱香乎?」

巫臣道:「然也。」

於是二人你亲我爱通宵不寐,谁知隔窗原有耳,墙外岂无人。情景都被小娟听见了。

你道他怎样听见?

这小娟与夫人舒了床,知他二人情动,遂不去睡,躲在亭子後边,听他二人上马的时节,方才走到窗下暗暗
窃听。一五一十都听在心内,也是一夜未睡。

到了临明之时,方才走回自己房中去眠。

要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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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赴私约使女偷春 逢急难荷花寻主

且说小娟听了一夜,回到房中去睡。那里睡得着?细思窗下所听之言,心痒难受,一时间恨不得有个俊俏的
男子搂在怀中,与他    那件东西  好。

想了一回,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道:「啊,有了。我想看门的李福,二十八九正在强壮之时,又无妻子。自
己睡在耳房,不知怎样想这件事儿哩!常言说的好,男挑女如隔山,女挑男如隔纸。趁着天色未明,主人尚
睡,与他快乐快乐岂不妙哉!」

逐穿上小衣,俏俏走到耳房边,见房门紧闭,窗户开着半扇,伸头往里一看,见李福仰卧在床上,赤身露体
,挺着那四五寸长的东西,青筋暴露在那里酣睡。

小娟一见,不由的春心摇荡,欲火上炎。看了看四下无人,遂即跳入窗户里头,复将窗户紧闭,脱下小衣赤
身爬上床去,骑在李福身上,将牝口凑准尘柄往下一坐,进去半截。

小娟本是未经人事的,未兔有些疼痛,只因情急又黑,夜里闻听那事,牝口带着好些淫水,不甚觉苦。

遂慢慢将身子往下磨擦,渐渐到底。

李福在梦中觉得快活。醒来看时,却是内宅使女骑在身上。

急问道:「姐姐,你从那里来?我李福好造化也。」

小娟终是个闺女,见李福醒来问他,不觉满面通红,下马欲逃。

李福起来一手扯住道:「谁叫你来的?怎的又要走?」

一手按在床沿上,将尘柄顶入牝中,李福动的急了,不管好歹往里直  ,一口气抽了一二百回。

那小娟那里忍受得起,遂央道:「哥哥慢慢些,我那里头疼得很。」

李福见他娇言美语的央他,遂慢慢的抽送。

不多一时,李福欲火大动,将身子挺直往里直  ,扯的一片声水响,那小娟下面苦苦的央告,李福也听不见了。

将尘柄往里一耸,直到花心上,紧抽数十抽方才  了,唧的一声将那物拔出,看看小娟下边早已鲜血淋漓,
天已大明。

李福见他不能动转,方才忙了手脚。问道:「你何时来的?怎麽来到我房?」

小娟将窗外窃听之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说的李福兴动,又要再战。

小娟说:「战不的了,再弄就弄死了,你快与我穿上衣服罢。」

李福也不敢相强,扶起小娟,与他穿衣。这小娟将身一起,牝内如刀搅一般疼法,复又卧倒。

李福方与穿衣,未及穿完,院内书童一片的叫「李福,李福。」

未回答。书童早已走到窗外叫道:「李大哥,你好睡,到如今你还不起来,老爷在亭中立等你说话。」

李福跑出门外,才要关门,书童往里一望,早已看见小娟赤身睡着。

遂向李福说道:「好事,这样一个鲜桃,却叫你独自受用。」

李福道:「好兄弟,不要言语。」

二人走到亭外问道:「老爷叫小人何用?」

巫臣道:「牡丹花有些桔旱,叫你浇灌浇灌,你怎麽尽不来?」

李福道:「小人起的迟了。」

巫臣骂道:「狗才!狗才!」

李福去浇灌牡丹不提。

那小娟睡了一个时辰,方才疼的轻了,慢慢扒下床去,穿上小衣,往外一步一步的走。只望走到自己房内去
穿衣服,再去服侍太太。

谁知芸香从亭内叫他,撞了个满怀。

芸香怒道:「小淫妇你往那里去,叫我各处叫你。」

小娟闻言不觉赤耳红腮的答道:「往厕中去净手来。」

芸香见他面上发红,知道有些古怪,遂叫:「小娟随我来。」

小娟下部发疼,难以支持。虽往前强走,只走不动。

芸香即一手拉过来,照脸一掌,说道:「你实对我说,你干的何事?我便饶你。」

小娟道:「实是往厕中去。」

芸香道:「为何这等走法。」

小娟道:「厕中有块砖头,把脚扭了。」

芸香那里肯信,又要拷打,小娟见不能瞒,遂跪下道:「小娟实是往李福房中去来。」

芸香道:「去做甚麽?」

小娟只得从实说了一遍。芸香也不甚怒,笑而骂道:「小淫妇,你本是未开的鲜花,如何当的他那浪蜂狂采
,既然如此,待我与你老爷说知,把你给李福为妻,你愿否?」

小娟嗑一个头道:「难得太太如此宽宏,谢太太的恩典。」

众位,你道芸香为何不甚怒?因他本是个淫货,日後倘有差错,恐怕小娟与他  漏,故尔如此。这是後话不提。

且说芸香领小娟走回亭中,见了巫臣,将小娟之事说了一遍。巫臣也笑个不了,芸香道:「小娟尚无男人,
李福亦无家室,不如把小娟赏他为室。」

巫臣道:「这也使得。」

即时唤过李福来骂道:「你这狗才,干出这事来,本当重打。姑念你是个旧人,暂且饶过你,可知罪麽?」

李福道:「小人知罪。」

巫臣又道:「如今你太太将小娟赏你为妻,快与太太嗑头谢恩。」

又同小娟二人并立向主人嗑头遂成夫妇。这话暂且不提。

且说那荷花,自从在花园避楚兵去後,即逃出园外,走到一所村庄,浑身汗流喘吁吁的,甚觉难走。且喜庄
头上有一座大门,遂坐在阶上歇息。这正是:

千里有缘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且说这家人家姓罗,老头叫做罗彦,是个财主人家,秉性极好,如遇着事一毛不拔,人皆称他为罗肉头。到
了四十岁上,生了一个儿子,名叫爱奇。

老两口子爱子如珍宝,此时爱奇已长到十八岁了,不好攻书,终日在外眠花宿柳,赌博窝娼,不作好事。众
人知他如此,也无有与他说亲的。

这肉头爱财帛,只因溺爱过甚,也就不肯管他。只听其所为便了。

此时爱奇正欲出门,忽见荷花坐在门首,遂立住脚,仔细端详。

见荷花年纪有叁十馀岁,生的面目白嫩,身材窈窕,金莲止有叁寸。

又见他呼呼气喘,知道他是远方来的,遂问他家乡姓名。

荷花想一想道:「我真姓名是说不得的。」

因答道:「我婆家姓张,丈夫张仁,在许家庄住,离此地约有五百馀里,只因遭了天火,合家俱已烧死。只
逃出我一人,我要赴娘家去,走的迷了路径,故来到尊府,暂歇片时,好赶路程。」

爱奇复问道:「你娘家何处?」

荷花道:「在荆州。」

爱奇道:「你家太远,不如在我舍下歇息二日,我备了驴子送你去。」

荷花道:「非亲非故,怎好取宿?」

爱奇道:「救人之急原是好事,有何不可?」

荷花也情知其意,故意的推辞了一番。

爱奇强扯他进去,到了自己的坐客书房里,背着爹娘买酒买肉,与荷花吃了。

到了晚间荷花假意相辞,被爱奇一把拉住道:「白吃我东西麽?」

遂把荷花抱到床上,解去衣服云雨起来,那荷花是个久战疆场的,并无惧色,二人一  一刀直战至天明方休。

如此住了几日,老两口也知道了。竟无可奈何,及看看荷花,果然俊俏,遂把荷花认做媳妇,叫他儿子与荷
花拜了天地成亲,住了一年有馀。

也是罗家该着倒运。忽然进去了六七个强盗,拿着罗彦,点着一个秫秸用火烧看,与他要银子。

罗彦本是个舍命不舍财的,大声叫道:「老婆子,他就烧死,总别对他说银子去处。」

老婆说:「我知道了。」

那贼闻言大怒,将老头一刀挥为两段,前去杀他老婆。

未知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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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叁回 授故主天假机缘 结姊妹同享富责

话说那一夥强盗杀了罗彦,遂将他老婆杀害。跑至爱奇的门,又将门一刀劈开。

贼人进去,见是他小两口在那里睡觉,将爱奇一把提起问道:「你实对我们说,你家银子究在何处?我便饶你。」

爱奇吓得不能说出话来:贼人只道他不肯说,又一刀结果了性命。

荷花见他行凶,恐怕杀害自己,遂掌着胆道:「银子去处,我知道。」

贼人问:「在何处?」

荷花道:「在楼梯边。」

众贼闻言,叫他领着去找。

荷花浑身精光,拖着一床绫被披在身上,慌忙之中早把白生生的下身露出,荷花也顾不得羞耻,跑到楼上指
着楼梯下  子,众贼一齐打开,见是雪花的银子,即将绳捆了,加上杠子,抬了就走。

荷花见他们去了,方才到房中穿上衣服喊叫起来。众位乡家都跑到罗家来看,见罗家四口只落一个在那里啼哭。

众人忙问道:「小娘子,这是怎的?」

荷花应道:「夜间来了一夥贼人,把银子拿去将合家杀了。」

才领着众人去看  首。原来荷花口甜,众人俱喜他。

遂一齐道:「待我们与你申冤。」

於是叫了地方达士报单官府,亲自来验了令。荷花具棺木将他叁人成殓,众人帮他治办丧具。官府回衙,着
捕役四外缉访不提。

且说荷花将他叁口殡葬已毕,独守清闺,已觉寂寞,又夜间闻听鬼叫不胜恐惧。一日,在门前闲站,见门首
坐一行路之人,见荷花出来,即使站起来道:「行人渴甚,望赐一杯水吃?」

荷花命往内宅取水。

遂问那人:「你是哪里去的?」

那人道:「我乃晋国申公巫臣的家将,往吴国小主人那边送字去的。」

荷花道:「昔楚国有个申公屈巫,怎麽晋国也有个申公巫臣?」

那人道:「这个申公巫臣就是那申公屈巫。」

荷花道:「既是屈巫,他怎麽又到了晋国?」

那人道:「娘子有所不知,他为私娶了个夏姬,不敢回楚,因仕於晋。」

荷花忙问道:「那个夏姬?」

那人道:「就是夏徵舒的母亲。」

荷花惊问道:「那夏姬可还无恙?」

那人道:「我主母如今还壮健多哩。」

说着使女端了茶来,那人吃了,说道:「多谢了。」就要起身。

荷花道:「你是才往吴国去,可是自吴国回来?」

那人道:「自吴国回来了。」

荷花道:「我就是你主母的使女,我久访问主母未知去向,今天假其便,咱们同往如何?」

那人道:「如此甚好。」

遂把家中细软东西收拾收拾,装载一辆大车,与家将同往。

荷花问他姓名,他说:「我姓高名强。」

高强又问:「荷花,家中如何无人?」

荷花把被贼之事前後说了一遍,高强也叹息不已。晓行夜住,行不多几日,来到晋国。荷花下车,进了申公
府内,见了主母,放声大哭。

芸香问他前後之事,荷花细说了一遍。

芸香不觉泪流满面,遂令人将他车上东西尽搬在内宅,就叫荷花仍归服侍他,遂叫荷花与巫臣嗑头。

巫臣问他的来历,芸香替他说了一遍,巫臣闻听,咨嗟不已。到了晚间,巫臣与芸香对饮,荷花侍立於旁,
巫臣见荷花的容颜未衰,有意收他。

遂问夫人道:「荷花丈夫已死,下官欲给他招个女婿,不知夫人心下如何?」

芸香道:「招那个?」

巫臣道:「就是下官何如?」

芸香就叫荷花与巫臣嗑头,荷花尊命行礼,又与夫人行礼。芸香一手拉起,往後咱们莫论主仆,只以姊妹相
称。遂叫荷花就坐,叁人开怀畅饮,饮到许酣之时,遂与两个夫人同入帷帐。

巫臣道:「今夜要弄个明白的。」

遂将桌上烛合递於芸香,各将衣服脱去。用烛光一照,见荷花牝儿白生生的,耻毛稀少,因大动情兴不用分
说,抱将过来推倒仰卧,高合两足腾身上,高挺矛直入。

芸香执烛在手,喜孜孜在旁观风,但见荷花酥胸微露,俏眼半斜,粉背横拖,柳腰频转,巫臣尽着本领,弄
的荷花如风中摆柳,搂紧腰肢,扇摆叫快不绝。

芸香看了多时,不由春心摇荡,牝户内就如虫钻的一般,把两双腿紧紧夹住,尚然奈不过去,伸手将巫臣身
上着实掏了一把,巫臣知他兴动。

遂发狠把荷花顶了一会,撒开荷花,又将芸香烛与荷花拿了,将芸香放倒,架起金莲,看清了那茶细的缝儿
,挺着尘柄往里一耸,唧的一声已进去了,直抵花心,紧顶在牝蕊上研擦,遂浅抽深送,忽落忽提,芸香  
觉津津自味,俏眼含情,玉臂伸舒,烛光之下,照得身上非常娇嫩。

巫臣十分兴动,佳趣倍增,捧掏酥乳两峰,软加糯润,拿起金莲看玩,见他穿着满花绣鞋,小的可爱,伸手
摸人牝户。紧紧箍着尘首间不容发,妙不可言。

遂连顶几顶,又搂定粉项,伏於他身上,脸对着脸吐送舌尖,芸香吮了几吮,芸香又以舌答之,彼此含吮了
一会,又叫荷花搁下烛台抓到床上,拔出尘柄又插在荷花牝内,左旋右抽,弄了百十馀回,巫臣用上修炼之
方,一夜也不  ,芸香尔用采战之术,通宵不疲,就是荷花也是常经大敌,丈夫死後一月有馀,今日得了这
个酣头,怎觉困倦。

到了次日已时,叁人尚然高兴,因小娟窗外说话,方才各自起来,梳洗已完,巫臣遂外边去了。

芸香叫厨上做了一桌筵与荷花接风贺喜。

忽见一对燕子飞在梁上,如相识的一般,芸香道:「妹妹你看那对燕子呢喃畅和,咱二人诗思久废,今日何
不作诗以畅情怀。」

荷花道:「姐姐先赋。」

芸香搦管写道:

绕梁燕子故飞飞,紫燕应期又入帷;
图阁归巢犹彷佛,主人情兴尚依稀。
呢喃苦诉经年别,飘泊欣逢此日归;
待得秋深如客去,更期来岁莫相违。

写毕,荷花称赞不已,亦搦管道:

莺花斜日布芳姿,乙鸟春归  影迟;
若为主人寻旧约,肯从薄命幸新知。
他年弱缕飞香处,此日班荆入幕时;
为尔消魂叁月暮,含情疑故说相思。

写完芸香接来一看:「呀!妹妹诗思高远,匪伊所息。」

二人正彼此称奖,只见书僮跑来道:「晋君十八公主明日请太太赴席。未知可否?」

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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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芸香栾府说风情 佳人潜地订私约

话说芸香与荷花正在彼此称赞,书僮跑来,手执柬帖,说道:「公主明日请太太赴席。」

芸香说:「你对来人说,明日即去。」

书僮去回覆来人不提。

荷花问芸香道:「十八公主是何人?」

芸香道:「他是晋君的妹妹,下嫁栾书为妻。昨日我曾请他,今日是还席了,明日我与妹子同去如何?」

荷花道:「使得。」

到了次日,二人起,打扮的如天仙一般,坐了轿子前去赴席。二人坐的原是亮轿,走到街市上,引得街房上
的人争着乱看,都底声暗语的夸奖,二人以为得意。

不多一时来到栾府。公主打扮得如桃似玉出来迎接。

叁人宾主而进,芸香、荷花来至後堂,一齐谢道:「蒙公主盛情只得取扰。」

二人裣衽拜了四拜,公主急忙还礼道:「今日接来一叙,何敢言扰?」

於是叁人分宾主坐下,公主因指荷花问芸香道:「姐姐,此位是何人?」

芸香道:「此是愚妹子,咋日方才来到。」

公主说:「不知是姐姐的令妹,失敬了。」

遂命丫环献茶,叁人同将茶吃毕,公主遂引二人道花园玩耍。二人进园仔细观看,只见群花争秀,百鸟和鸣
,真一所好花园也。

园中有亭子一坐,朱红亮格,亭内八仙棹一张,椅子叁把。二人走到亭子内坐下,时值春和天气,日色喧华
,惠风和畅,花色夺目,百奔铺锦。

公主道:「二位姐姐公於赋诗否?」

二人答道:「知一二,未敢初言。」

公主闻言大喜。

即命使女取出笔砚来道:「今日来至花园望各赐一律,增辉此地。」

二人道:「既蒙见爱拙句。」

公主道:「二位姐姐请先,愚妹随後可也。」

芸香道:「还是主人先赋,愚妹妹方可出丑。」

公主道:「说那里话来,还是姐姐先作。」

芸香谦让不过,只得先赋一首:

九十韶叶面面通,南园绿绿复红红;
定知行处心如醉,鸟雀争啼一径通。

荷花亦赋一首:

春来争得几时间,花使引人到此间;
去去不知芳径在,多情好鸟又关关。

二人赋毕,公主接来一看,拍案叫好,说:「二位姐姐诗才出众,小妹甘拜下风矣。」

芸香道:「俚句何劳过奖,请姐姐赐教以开茅塞。」

公主也赋一首:

 和日群芳逼锦城,乱红连络不分明;
 鸟声断续来何自,知是花阴啭处清。

公主写完,递於芸香二人,接过看完,一齐称赞不已。

叁人诗作已毕。公主遂叫人摆上酒宴在亭中,与二位小饮,叙起年庚。

芸香说:「我五十四岁了。」

荷花说:「我四十八了。」

公主道:「小妹今年二十一岁,容颜已觉渐改,荷花姐姐万不像四十八岁,还像二十七八岁的。惟有芸香姐
姐今年已五十四岁,自小妹看来,不过像十六七的闺女,姐姐必有个却老还少的方儿,与小妹说说可乎?」

这芸香只因有了酒力,又见公主与他投契,因含羞答道:「姐姐有所不知,当初小妹为闺女时,梦见一个仙
人,自称浪游神,与我交媾,教我以素女采战之法,交接之时采取阳精暗助阴气,故能容颜不衰,却老还少。」

公主道:「如此说来,男人一定吃亏了,巫大夫怎麽却还如此健状?」

芸香笑道:「他也有个方儿,故能如此。」

说到此处就不说了。

公主被芸香一席话说的心痒,遂叱退左右问道:「巫大夫有何方儿,快与我说。」

芸香道:「他少时遇一道人,教他彭祖修炼久战,一夜能御十女,其精不  。」

公主复问道:「令妹来此何为?」

芸香道:「他原是我从幼使女,因在他家被楚王将我拿去,他就跑到一个大户人家,後有人与他大谋,嫁了
罗家。罗家被强盗打劫杀个精光,他又投了我来。昨日方到,就被我那不长进的勾……。」

说了个勾,往下又不说了。

公主道:「勾甚麽?此地无人只管说说咱听何妨?」

芸香笑道:「就被他勾上了,因此我二人就不论主奴结为姊妹。」

公主听他说道此处,越发难过。牝内滴滴水流。

又问道:「姐姐你叁人今夜的事情说说我听。」

芸香不肯说出,荷花从旁插口道:「咱叁人同是女人,就说也不妨,待我告诉公主听听。」

遂说道:「先是他把我推倒在床,叫我姐姐执灯看其出入之势,弄了一会,我姐姐情动,他就又把我姐姐推
倒床上,叫我执灯也如前照看,怎麽揉擦怎样抽  ……」

细细说了一遍。说的个公主下面淫水直流,遂向芸香说道:「不想巫大夫有如此本领,真是姐姐们修的。」

芸香道:「栾大夫本事如何?」

公主道:「差多了,交接之後只好两个时辰,也就  了。」

於是向芸香耳边低声说道:「听姐姐之事,使我心神俱乱,何时将小妹提拔?提拔?也与小妹会合一次  好
,姐姐幸勿见阻。」

芸香道:「那有忌妒之时,等到改日我下帖请你,就说还要住几日,姐姐可说与丈夫知道。」

公主道:「有理就是,多费姐姐请劳神的。」

说着时,厨上早已将菜做熟,山珍海味错摆的满桌都是,公主陪着二人用饭,已毕,出了亭子,往花园观花。

且说栾书清辰起来就上朝去了,知道今日请芸香,下朝时遇着申公巫就一把扯到他家去吃午饭,栾大夫吃的
醉醺醺的,才方回家。正走到金鱼池边,见公主陪着二位女眷在那里赏花,就知道是申公的夫人芸香,那一
个却不认的是谁?仔细端详那芸香,真是花容月貌,西子杨妃,那一个虽不若芸香,也自娇媚动人。

栾大夫看了会,竟坐在荷花池边,呆呆的看起来了。

谁知他叁人赏花已毕,竟到池中来看金鱼,那栾书未及躲藏,早被芸香看见,遂叱道:「你是何人?在此探望?」

未知栾书何如回答?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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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设巧计引鱼吞饵 栾娇娥易内为欢

话说栾书在荷花池边被芸香看见,吃了一惊,尚未回言。

公主遂接口道:「这就是你妹夫。」

芸香道:「原来是栾大人,适才不知得罪大人,望乞息恕。」

栾书遂立起身来问公主道:「这就是巫家嫂子麽?」

公主道:「然也。」

遂又问道:「这位是谁?」

公主道:「是巫家二嫂子。」

栾书道:「未闻巫大夫喜纳宠,此位是何日娶的?」

芸香笑道:「是昨日娶的。」

栾书道:「若知巫大人夜日纳宠,早去扰喜酒了。」

四人遂同到亭子内坐谈了会,芸香就要辞别回家,公主再叁款留,芸香道:「家中无人,只得早回。」

遂拜别公主,又拜别栾书。栾书连忙还礼,目下转睛,两个眼直看芸香。芸香的秋波也觉留情。

众位你道为何?原来巫臣年老,栾书才二十叁四,生的眉清目秀,一表非俗,如何能不动情?不但芸香动情
,就是荷花也是不消说。

他叁人你我相顾,彼此有意,这光景早被公主看破,他却也不明言。

二人出外上轿,公主随後送出。

这栾书躲在公主身後偷观,二人早已看见,彼此又递个眉眼,然後上轿而去。

栾大夫见他二人去了,怅怅如有所失,走了多时,他还站在那里往外眺望,公主笑道:「美人走远了。」

栾书尚未听见,公主又大声说道:「美人走远了。」

栾书才回顾头来,若梦初醒。

公主道:「我们同进宅去罢。」

栾书方才呆呆的进去。後有诗为证: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试看栾书遥望日,世间那个不如伊。

且说栾大夫回到内宅,方才醒转过来,与夫人说道:「刚才我迷糊了,怎麽芸香这般俊俏,直是人间未有之
色,怪不得申公为他费许多心机,方能到手,我栾书若有福力与他睡上两叁夜,就死也甘心。」

公主笑了一笑,伏耳说道:「我有一计使他与你会合。」

栾书道:「夫人有何妙计?」

公主又伏耳说道:「如此如此,即可使见一件。」

栾书道:「那一件?」

公主道:「必须我先在他家住上几日,他方不疑。」

乐书贪着芸香的美色,遂不顾好歹说道:「也罢,认个绿帽子戴了罢。」

夫人也笑个不了,说着说着,夜已起更,夫妇二人遂入房安歇。

这栾书脱衣睡下,想起芸香之美,不觉欲火上升,尘柄坚劲如铁,遂令夫人仰卧。将尘柄插入抽了一二百回
,才觉爽快,用手摸着夫人的牝物,说道:「怎麽一个好牝儿,为甚麽叫人家弄,我又舍不得了。」

 夫人恐怕不叫他上巫臣家去,遂接口道:「你说我的牝儿好,你不知芸香的牝儿比我强多了,渠年过五十
,不亚处女。」

栾书道:「他有何方法老而还少?」

公主道:「他为闺女时,梦见神人与他交媾,教给他采战之法,与人交媾吸阳补阴曲尽其妙,故能光而容颜
不衰,他那牝儿就是生子之後不过叁日,仍是这般紧凑。」

说的栾书好似断线的风筝,东狂西颠。提起尘柄尽意抽顶。公主紧紧的迎凑,淫水涓涓流出,扯的一片声水
响,连床都恍的响了。

不多一时,栾书浑身酸麻,就把点子白东西  出来了。按下栾家不提。

且说芸香二人回到家中,见了巫臣极称栾夫人之美,巫臣道:「这样好事你们细细说与我听。」

芸香道:「我唱个歌儿你听,便知他的人才。」歌道:

他白白的手儿,弯生生的眉儿,红馥馥的唇儿,黑真真个发儿,小点点的脚儿,鼓膨膨的乳儿,滑溜溜的肚
儿,更有那紧紧凑凑正正软弄弄的一件好东西儿。

巫臣问道:「那一件好东西是甚麽?」

荷花道:「不用说一定是那双峰溪了。」

巫臣大笑道:「真个好美人也。」

芸香道:「接来与你睡睡如何?」

巫臣道:「那娘子岂肯依从。」

芸香道:「他有此心久矣。」

巫臣道:「既如此接来我睡。」

芸香道:「贼杀的,你好心急,等着茉莉花开了,我接他来看花,就便留他住几日,那时可成事。」

巫臣点首道:「夫人之言有理。」

说罢,叁人脱衣共寝,一夜恩情如鱼水欢,不必细说。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多几日,那茉莉花早已尽开,花蕊芬芳,色香超绝,真个一院好花。有诗为证:

水姿荡漾散香芳,秀态珊珊逗珍妆;
玉色分明无污染,而今直欲作冰郎。

且说巫臣见茉莉花开,遂摧夫人去接公主。芸香即具帖,着书僮去请,书僮连忙持帖至栾府。

栾书正在家中,见书僮持帖来请,即拿来与公主看。

公王久知就里端  ,就把书僮叫至内宅,问道:「是谁叫你来的?」

书僮道:「小人奉太太之命,请公主玩花,还要请公主住几日。」

公主笑着向栾书道:「叫我去否?」

栾书道:「你去是要勾了人来,不要叫人勾了你的。」

公主道:「那里这便易到你手。」

公主即命外厢伺候,座了小轿,不多时来至申公门首。

且说栾书见公主去後,细想道:「此去一定舍了本钱,不如把申公请来,明说与他换过夫人快乐几日,岂不甚好。」

主意已定,即命家将去请申公,家将闻命,即往申公衙门去请。

且说巫臣见公主到来,方欲在窗中偷看,忽见李福跑来,说道:「栾府着人来请,有要事相商,望老爷即同
他去,恐怕迟误。」

巫臣只得穿了衣服,叫书僮备马,一同到了栾府,栾书接着让至後堂坐下,叫人献茶,茶毕。

巫臣即问着道:「有何见教?」

栾书道:「今日无事,特请兄来小饮,别无他事。」

遂令人在亭子上排酒,就让巫臣在亭子上坐了,饮酒中间二人提起风月事情,栾书即将易内之事慢慢说起。

巫臣本是个浪荡性情,一闻此事,遂呵呵大笑道:「有趣,有趣。小弟回去即把拙荆送来,咱二人要使尽本
领,不要告怯。」

乐书道:「小弟是不怯的,只怕兄有几岁年纪,还要告怯是实。」

巫臣道:「不怯不怯。」

又痛饮了一回,方才辞别而去。

未知如何换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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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晋悼公大怒奸淫 浪游神法脱叁美

且说巫臣回到家中,即与芸香说知。不仅荷花一力赞成,芸香也是愿意的。方才叫李福抬轿,书僮跟着往栾
府而来。到了栾府,即叫李福回去,自己往内宅去了。

李福书僮二人俱生疑惑。

李福问书僮道:「不是公主往咱家去了麽?」

书僮道:「真个去了。」

李福道:「怎麽咱家太太却往他家来?」

书僮道:「这事甚是闷人,回家问问李大嫂他或者知道。」

李福道:「是,但我问他便不言。」

他二人疑惑。

且说芸香来至栾府,已到掌灯时候,栾大夫接着引到秀楼上,叫众人俱各散去,独自与芸香饮酒。

饮到高兴之时,见芸香醉容红鲜,娇媚无比,遂把芸香搂将过来,亲了一个嘴道:「我娇娇妹子,可叫你想
杀我了。」

芸香道:「自花亭一见郎君,奴也是如此想法,但不知今日之计出自何人?」

栾书道:「贱内先与下官说,你要会芸香,除非你假作出门远去,却只在家中藏匿,我请他来伴,那时申公
不疑方可到手,谁知拙荆往巫臣去後,我请申公与他面说易内之事,他竟应允用委曲之计乎。」

说罢二人脱衣上床,栾书知芸香有些法术,大展旗鼓,立意要战败了他,谁知那女将利害,拿两把明恍恍钢
刀左右冲挡大杀一阵,杀的他腰软骨麻。不觉洋洋而  。

芸香道:「怎的如此,不奈长。」

栾书芜奈,只得告败而退。按下芸香不表。

且说巫臣与公主那边大战,那巫臣原是个长胜将军,公主那里敌得过,弄到二更天时候,就怯阵告退,荷花
又迎住接战,巫臣使尽了本领,一连抽了四五抽,又把荷花战败。

那公主看的心痒,复又上马迎战。这巫臣见公主浑身白如玉,软如绵,那牝儿生的紧,暖不舍这口美味,复
又策马赶上一  ,直刺花房,顶在花心以上,向公主说道:「我的亲亲,今日弄得你快活否?」

公主道:「可快活死我了,我的亲亲的哥哥,快拔出来罢。」

巫臣那里肯听,提起金  ,一连又是一二百  ,直弄得公主手足摊软,粉面不佳的摇摆,又苦苦央告,巫臣
方把尘柄拔出,又与荷花弄  。

如此一月,栾氏夫妇叁战叁北。

申公夫妇一月报捷,方才各回本家而去。

且说他两家情景,弄得上下人等俱各知道。一日,栾书在花园间游,见一个小  与侍女私语,只道他议论主
人的事情。遂动怒把小  重打,小  怀恨,即跑至赵孟家,将他主人与巫臣之事细细的说了一遍。

赵孟大怒,即刻写了本章奏上。

晋君阅过本章,不觉拍案大叫道:「气死我也。」

当命赵孟点起御林军,可去将申公巫臣宅第团团围住,尽与我拿来待朕亲问,诸将去拿栾书不提。

且说那芸香夜作一梦,见一青面红发的神人,手执大刀骂道:「你这个贱人,淫欲无度,害死多少好人。」

说罢,提刀便砍。忽然走出一个伟丈夫,知是幼年与他交媾浪游神,一手揽住道:「他虽有罪,奈小神与他
交道一次,望上圣看小神分上,将他恕过,日後小神还该与他有缘。」

那一青面神道:「既然如此,我便不管了。」

游神又向芸香说:「明日午时,你有大祸,待事急时,我来救你便了,但此事不可  漏。」

又云:「明日绝早,你把公主接到你家,连荷花亦不可远离,明午将你叁人一同救去。」

说罢,将夫人推了一把,芸香猛的醒来,赫了一身冷汗。连梦叁次俱是如此。芸香暗想道:「宁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无。」

到了次日,果然将公主接来同在一处,按下不提。

却说晋君亲自领兵围了驸马府,栾书被拿,又各处寻找公主。竟是再寻不着,遂问栾书:「公主何往?」

栾书道:「公主往申公衙门去了。」

晋君闻言,即领兵往申家而来,走至半途,方见赵孟兵来。晋君即与他合兵一处,不多一时,来至申公衙门
,晋君传令把府第围了,众军得令,吵的一声把巫臣府围了个铁桶相似。

晋君问道:「谁与我拿出巫臣那个淫贼来?」

旁边过来一员将官,躬身施礼道:「小将愿往。」

晋君一看乃是中军副元帅之子名叫荀莹。

晋君道:「你到院内把他一夥男女俱要拿获,不得走脱一人。」

荀莹答应一声:「得命。」

即带领二十名兵将,走进巫府,只见巫臣在厅上睡,尚未觉。李福、书僮旁边伺候。

荀莹命众军上前将他叁人捆缚。

巫臣正在梦中,觉得捆缚得紧,醒来一看,见浑身已上绳索,又见荀莹在旁指画军士收罗,忙问道:「小将
军为何拿我?」

荀莹道:「你与公主私通事犯,主公亲来拿你。你的妻子并公主在於何处?快快说来!」

巫臣害怕,遂底头不语。书僮素日恶荷花不与他私通,遂用手指道:「在花园牡丹亭内。」

荀莹即命军士将他叁人解至军前,自己向花园牡丹亭内奔去。忽然一阵妖风自东南来,飞沙走石,黑云四塞
,对面看不见人,荀莹只得立住了脚,听得空中笑语之声。

一人说道:「荀莹不要拿他们了,我已救他也。」

荀莹睁目一看,只见黑云中一男叁女冉冉往西北而去。荀莹急跑到牡丹亭内,毫无踪迹,只得回来复命。

且说晋君在外面围着,忽然一阵狂风将军士刮得七颠八倒,空中之言俱各闻见。

荀莹回来奏道:「公主等叁人俱被妖风收脱。」

晋君也信以为然,却把栾书、巫臣带至朝中严审。二人受刑不过,只得从实说了。晋君命牵到市曹将二人处
斩,李福打杖四十,令他归家。

书僮为他指亭之功,将他放了。

後来芸香等叁人也杳无踪迹。间窗披史有此一段奇闻,故编以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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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之风 狼币 +3 2010-06-19 不错的小说,鼓励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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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发表于: 2010-06-13  
儿童色情,人兽等内容均为诈骗内容!我们不接受且一旦你分享任何相关内容将会立即封号处理并保留法律证据。发现资源描述不符,错版发帖请使用贴内举报功能举报
沙发 !故事还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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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发表于: 2010-06-16  
古代的就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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